电话结束以后，慕川长叹了一口气。
虽然陈叔说愿意帮自己想点其他办法，但是一种特效药的开发如同登天一般困难。
况且，在市场已经有方案的情况下，哪家制药公司愿意重新投进资金去做一桩不是垄断的生意？
带着有些沉重的心情，慕川走出了房间。
外面安栀虽然没有如她想象的那样和孩子们打成一片，不过看上去相处的还算不错。
慕川重新挂上笑容，走到安栀的身边:“再陪我去见一个人吧。”
……
慕川先是来到医院附近的花店，买了一些花。
充满生机的绿色花叶微微卷曲，衬托着中间白玉般的洁白花瓣，亭亭玉立，散发着清香的水仙再合适不过了。
花店的老板似乎与慕川很熟悉了，两人没有过多交流，老板便把花束包装递给了他。
“有你这样的哥哥，等你妹妹醒来后，一定会很开心的。”
“谢谢。”慕川笑着回应道。
付完钱后，慕川便带着安栀走进了医院里面。
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让安栀想起来一些不好的回忆，低声询问道:“阿川有重要的人在这里吗？”
“嗯，是我的妹妹，一会陪我去看看她吧。”
安栀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，哪怕是曾经两人交往的时候慕川也不曾提起。
可见慕川将这件事情看到很重要，所以安栀一路上都表现的很乖。
家人是很重要的东西，安栀非常清楚这一点。
两人一起走进了一间重症病房。
慕川没有敲门，因为没有人会给他开门。
“小舒，我又来看你了。”
尽管明知不会有任何的回答，但慕川每次来一定会照惯例的跟女孩打招呼。
他期待着有一天，病床上到女孩能够坐起来笑着欢迎他。
但现实终究还是冰冷的，一成不变的病房，和慕川上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。
慕川来到慕舒床边，将新买的水仙花放了上去。
花朵的清香随着窗外吹入的风扩散满了整个房间，但就连呼吸都已经停滞的女孩却一点也闻不到。
安栀凑到女孩旁边。
女孩留着可爱的短发，每次微风拂过都会撩动女孩的刘海。紧闭着双眼的睡容，像是一个沉睡已久的睡美人。
但安栀轻轻碰了一下女孩，冷到让人发寒。
“很神奇吧，明明就连心脏都停止跳动了，她却依旧在医学上判断是活着的。”慕川见状，轻声解释道。
不需要任何的生命维护设施，女孩就如同尸体一般一直呆在这里。
但慕川从未放弃，哪怕只有一线希望，他也不愿意让慕舒躺在冰冷的棺材里面。
慕川用自己手包裹住慕舒冰凉的手，想用自己的体温帮助女孩暖和起来。
这当然是无济于事的。
遥想起多年前，慕舒对他提出的要求:“哥哥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好看的嫂子……呃，这倒是其次，但一定要是很爱很爱哥哥的人。嗯，像我一样，所以就让我亲自来把关吧。”
现在，慕川如愿的把安栀带到了慕舒身边。
尽管女孩的爱似乎有那么一点扭曲，但至少，那份爱意是真挚的。
“你的要求我做到了，但为什么不能睁开眼睛看一眼呢？”
明明说好要给自己把关的。
但就算慕川在那之后交了那么多女朋友，慕舒却一个也没能看到。
看着慕川有些难受的样子，安栀轻轻安慰道:“只要还活着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……
次日，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，以至于难得的休息天还没有好好放松，就又要上课了。
慕川和安栀都是就读于当地的一所普通大学，算不上是名校，但在当地的名声还是比较不错的。
慕川已经上大三了，所以课程安排的比较少，全部都在上午，而下午就成了课余时间了。
无心在学业上继续深造的慕川，这段时间都拿来兼职了。
不过正当他刚下课，准备找安栀去食堂的时候，一件令人十分意外的事情发生了。
「系统温馨提示，您的女友姜瑾韵正在遭遇危险。」
几年来第一次，系统主动在慕川的眼前跳了出来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慕川微微皱眉。
现在这个时间，姜瑾韵应该还在家里，能遇到什么危险？
「字面意思。」
慕川连忙拿出手机，打给了姜瑾韵。
“喂？”
“你那边有发生什么事情吗？”
“慕川……我感觉，我被盯上了。昨天额直播的时候，突然有个奇怪的弹幕，让我加入他们。我本来以为只是商业合作，但是今天早上，他们竟然把合同寄到我家里了。”
姜瑾韵的话中有些恐慌，对于一个中之人来说，身份信息是绝密的。
就连网站上到信息，她填的地址也是假的。
可是即便如此，对方还是把东西准确寄到了她的家中。
“合同内容是什么？”
“一份卖身契。”姜瑾韵似乎有些气愤。
“他们要求我参加一场实验，甚至还要我放弃人权，上面也只写了我的义务，却没有权利，实在太过分了。”
这种合同，在法律上肯定是没有效果的。而且，正常人都不会签的。
所以说，对方的目的更可能是，通知姜瑾韵。
她签不签，对方不在乎。因为他们有办法，让上面的条款强制执行。
报警是没有用的。
想要找到姜瑾韵的位置，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姜瑾韵在网站上的身份证的信息。
所以，这和自投罗网没有区别。
“你是不是在直播的时候用了能力？”
“是的，他们大概就是因为这个盯上了我。”
姜瑾韵心情有些沉重，她本以为可以用变声器搪塞过去，但这其实是她的一厢情愿。
变声器总归是假的，总有破绽。
但是姜瑾韵的能力，却是能做到天衣无缝。
“他们已经包围了这个小区，我需要转移位置，先躲起来了。”
“那你先注意安全，我马上就过来，我们在北停车场汇合吧。”
“嗯。”
结束通话后，系统立马就窜出来了。
「我建议你最好带上安栀，否则就是去送人头。」
慕川有些无语，不过系统说的确实在理。
他一边跑向和安栀约定好的地方，一边跟这个突然活跃起来的系统交谈了起来。
“你不是会说话的吗？为什么以前从来没回应过我？
「在宿主找到女友前，系统实际上不能予以任何干预。但你仔细想想，你确认关系的女友那一个超过三天？」
也就是说，在确定关系前，系统是没办法有任何反应的。
但等系统能有反应的时候，慕川已经分手了。
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慕川有些讪讪笑道。
原来因为自己卡bug，卡着卡着把新手引导卡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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